👻9⃣

*借梗《魔法少女 俺》

*绿谷出久个性有部分改动

*本文没有、没有、没有欧出！！也没有出欧！！

*（但是有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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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爆豪胜己渐渐习惯了起来，其他同学也渐渐习惯了起来，老师也渐渐习惯了起来，就连隔三差五就见面的敌联盟都习惯了起来，没人不知道绿谷出久喜欢欧尔麦特。

体育祭上绿谷出久冒着失去一条手臂的风险去拯救同班的迷惘少年，前面几句嘴炮听的人津津有味甚至热血沸腾，电视转播把这段传播到天南地北，恨不得连海上的飞鸟面前都怼一怼。可正当人们兴致勃勃的时候，绿谷出久雄壮的告白宛如当头一棒敲醒了所有丝丝哈哈流口水的粉丝们。

嗨一嗨醒一醒，人家早就芳心有主了。

对此一部分小男孩的女友粉们哭天抢地，但情敌是举世闻名的大英雄，这也让她们无可奈何。另一部分妈妈粉还算理智，最多也就是偷偷换算一下两个人的年龄差然后拍着桌子怒吼：“这门亲事老娘不同意！”

反倒是场外绿谷出久的亲妈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儿子手臂都断成这样了她早就在电视前面哭成个泪人，要不是估摸着孩他爸还在忙早就一个越洋电话过去泪洒太平洋。

场外的精彩表现场内其实知道的并不多，毕竟在场的除了各家新闻媒体和职业英雄，也就属学生最多了。淘汰的，兴许朋友还在赛场上，忙着给他们加油助威，备赛的，更是全神贯注思考对策，每一场较量都能发现新的东西，快节奏的对抗不断地激起他们的斗志和好胜心。

作为种子选手的爆豪胜己心情不太好。

虽然他勉强承认了绿谷出久确实有点半吊子个性，用得也不怎么样，但不代表他心里就承认了绿谷出久这个人。事实上他的心思极为矛盾，一方面他希望在这场人尽皆知的大型比赛中，在所有人面前将废久狠狠地踩在脚下，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废久怎么可能走到和自己较量这一步，肯定会在和自己比试之前就被淘汰。但不管哪种他都是看不起绿谷出久的，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比对方强出好几个等级。

只不过是从云泥之别到云草之别，他想。

在座的人爆豪胜己就没几个看得顺眼的，那个头发竖得像从胶水桶里揪出来的，搞什么时尚挑染远看还以为头发上挂了个蚯蚓的，戴个眼镜一说话就像帕金森患者似的，还有场上那两个，现在半剥了壳的荔枝都能随便上场了吗？

他的想象力倒是有些丰富，不过他本来也比别人聪明，这些不知道从哪飘来的思绪对他来说不过是饭后甜点，根本不值得一提。

下面比赛场地上乒乒乓乓一顿乱打，水泥台被轰焦冻得像亲吻泰坦尼克号的冰山，还有他们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串一串被他变魔术一样抖出来。绿谷出久见招拆招，看不见的气流形成巨大的拳头，每一次都轻而易举地让冰山碎成齑粉。现在他已经不需要每一次使用力量的时候都大声表白偶像了，在场熟悉他的人都在默默等待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因为他尽管看起来伤痕累累，却总是还有一点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耗尽。

他是全场的焦点，现在除了他自己，更多的人对他的个性产生了好奇心，包括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背地里一直对此保持高度关注的爆豪胜己。

他从未听说绿谷出久有过什么狗屁个性，自从上次两个人“友好面谈”之后，爆豪胜己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他发现废久的个性不需要每次都大喊那句羞耻的话，一般是他极为疲劳，或者个性即将消耗殆尽的时候才会吼，就像是一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咒语一样，不仅可以给自己鼓劲，还能榨干自己最后一点能量。

如果说自己类似于游戏中需要不断攒怒气值才能放大招的近战输出，阴阳脸是不断消耗魔法值的魔法师，那废久又算什么呢？

把这些毫无头绪的碎片像拼图一样拼在一起的时间爆豪胜己暂时是没有的，因为很快他就被幼驯染那句叫破喉咙的大声告白给震得灵魂一抖，班级同学大都沉浸在精彩的打斗中，回过神来时比赛已经结束了，绿谷出久输得体无完肤，轰焦冻赢得也有些狼狈。

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没什么好丢人的，爆豪胜己在没人的地方努力做着自我心理建设。他确实还解不开对幼驯染的心结，更是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但想到日后自己是要在职英纳税榜上做NO.1的人，多研究几个个性，特别是这种很难见到的个性总是没坏处的，万一出现在敌人身上呢，别人没研究过老子却研究过，那老子岂不是又多了几分胜算？

但是他还是会在下一次和绿谷出久见面的时候用鼻孔看他，并且对他的一切都嗤之以鼻。

如果绿谷出久知道哪怕爆豪胜己一点点的小心思，他肯定都会大吃一惊。但他要是看到了一页爆豪胜己的“分析笔记”（这种东西的存在还未可知），他一定会整个后背都冷汗直流。爆豪胜己仅凭他的几次训练和实战就对他的个性猜测的八九不离十，甚至对使用程度都摸出了大概的范围。

但其实他完全不用担心，外人眼中他的伪装和避嫌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因为欧尔麦特攻击时绝不会喊出“我最喜欢xxx了”这种会被竞争对手耻笑一辈子的话。

他的恩师通常会在战斗之前躲在什么地方，小声说出这句咒语身体就会自动从干瘪变得雄壮。而绿谷出久和他不是完全一样，他需要大喊，需要压力，需要拼死一搏的绝望感，one for all是他的力量，更是他的标尺。他在试探者它，它也在试探着他。

对此那群人只能暂时解释为“身体和个性不同步导致的副作用”。

绿谷出久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了和年龄不太相符的成熟感，他把自己努力想象成爆豪胜己，如果对方遇到这种从未有过的棘手问题会怎样呢？他比爆豪胜己还要焦躁上许多倍，成长道路也流了更多的血。

 

和许多奔跑在成长道路上的孩子一样，两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幻想着自己长大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当然也会想象一下对方。当他们真的变成大人之后又会觉得有种浓浓的措手不及的感觉，恨不得回到雄英再多读几年。

校长根津踩着高高的台子把毕业证书交给作为学生代表的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祝贺他们成功走出校园。爆豪胜己毫不客气地接过，看见站在旁边的绿谷出久偏过头来冲他一笑，脸上带着点紧张拘谨的红晕，样子几乎和他刚入学的时候重叠在一起。

金发少年把毕业证书卷成纸筒，咬着牙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敲了一下幼驯染的头，然后夹着凶器扬长而去。

“小胜！”

绿谷出久捂着脑袋追下舞台。他们刚才所站的舞台处于操场的正中央，一下台就被人们围了个正着，紧盯不放的金色也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

当他终于一路跌跌撞撞地挤到校门口的时候很不幸的想起自己是焦点人物，各路媒体和记者早就长枪短炮的准备好了，只等他出现就马上“实施抓捕”。不远处另一位焦点人物也是如此，淡金色的发色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大吼大叫的声音几欲盖过七嘴八舌的记者们，身边几位朋友一边拉住即将走火的他，一边帮他推回媒体的话筒，场面一度差点失控。

“老子当然是最优秀的！”

“当然是超越欧尔麦特成为NO.1英雄！”

“哈？关你什么事？老子想打就打了！”

绿谷出久哭笑不得，心里默默为采访他幼驯染的记者们默哀。

“人偶先生。”

一位记者歪着眼镜挤到了他的面前，看样子费了不少力气，一只话筒举到了他的面前。

“请问您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呀......”

绿谷出久突然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把他们当做孩子的人越来越少了。

 

 

虽然一再对外界保密，但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刚毕业的雏鸟们就已经沿着他们或成熟或青涩的个人计划到事务所进行实习。说是实习其实和正式员工没什么区别，等真正熟悉了工作流程马上就可以成为事务所不可多得的干活主力。聪明的事务所会选择在他们失去热情后叫苦不迭前让他们转正。这样既不会流失人心，也不至于浪费资源。

忙是真的忙。

绿谷出久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虽然他以前也有一熬一两点第二天接着早起上课的时候，但是从事了一天体力劳动几乎不能好好休息几个小时又要去工作还是让他有点吃不消。一天仅剩的几十分钟空闲里他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整理笔记和今后的发展方向，鲜少有考虑自己人生大事的时候。

就算没了死柄木，没了敌联盟，还会有其他的敌人接连不断的冒出来，年轻的肉体和灵魂时时刻刻都在紧绷着，论谁都吃不消。

绿谷出久是标准的吃了上顿没下顿，自己做饭是不会的，就算他真的有勇气再次踏进厨房，他的锅碗瓢盆和火炉冰箱也不会同意，甚至连曾经雪白现在炭黑的瓷砖也要瞪他一眼。但总吃速食产品和外卖也不好。于是他心思活络的打起了蹭饭的主意，一天三顿只要没事就在事务所解决，保证去的最早走的最晚，连老板都擦眼泪的歌颂他是好员工。

隔壁的事务所老板有些不服，早出晚归就算好员工了？！我这有一天连抓十八个罪犯的我吹牛逼了吗？没有吧。真男人还是要冲锋战场啊！

每天忙得直吐舌头的“真男人”扶着墙壁，用手套随便抹了抹满是尘土的脸，没注意到手套比脸还脏，蹭了几下一下子就变成了大花脸。他沿着墙壁缓缓蹲下，护手被他脱在一边，心里计划着什么时候找人把它改得再轻便一点。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被老板当成和竞争对手进行鸡毛蒜皮比较的工具，知道了他也暂时没心思在乎。毕了业他放弃了许多大型事务所抛来的橄榄枝，特意选择了一家可以尽情施展拳脚的小型事务所。他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借助别人的能力一部登云，所以他心里总是憋着一股子邪火，想着就算没有好的资源也要做出一番让人惊叹的事业。要不是老师们态度坚决的阻止，他甚至会选择自己开一家英雄事务所。

当他终于敲定了短暂未来归宿的时候，一偏头，发现一朵熟悉的绿云正站在隔壁事务所大门前傻笑，然后踏着欢快的脚步走了进去，高兴得就像是春游的小学生。

“......”

爆豪胜己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短暂的休整后爆豪胜己套上护手，发现已经到了上班族们的下班时间，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不顾别人打量和惊诧的目光顺进了人流往事务所走，但可能是他体育祭的成绩太出色了，还是林间合宿被地联盟抓走的新闻闹得太大，亦或是之后两年不断超越自己的优秀表现，让他在人群中的知名度大大提升。不断有人窃窃私语，又在与他四目相撞的时候迅速偏过头脱开视线。

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他自然而然地觉得这些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 

红灯亮起，蜜蜂般的人群渐渐堆在人行道的一端，在经过了三次均匀的呼吸之后，熟悉的声音准时响起。

“小胜！”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甚至夹杂着短暂的轻笑。还有一些经常在此路过的人早就对此见怪不怪。

同样满身灰尘的年轻的英雄从另一个路口跑来，丝带一样划开人潮挤到爆豪胜己的身边。

“小胜今天也很准时啊！”

“你他妈能不能别缠着老子。”

爆豪胜己把头扭到一边，幸好绿谷出久没有仗着他心情好就得寸进尺，只是站在离他十几厘米之外。周围人仿佛熟知剧本一样给他们让出一块空地来，让爆豪胜己感觉自己像是被逼上舞台的男主角。

另一位主角对此他的小小的焦虑浑然不觉，依旧笑得灿烂，气得爆豪胜己真想用护手敲敲他脑子看看装的是什么小饼干。

信号灯终于转绿，爆豪胜己甩开步伐快步向前走，绿谷出久只能小跑跟上去。两个人一路无言，只是并排走着。日光像奶糖一样被拉长，现在才恋恋不舍地有点沉降的势头。很快黑色的靴子和红色的运动鞋转过街角，在事务所前站定。

“那，明天见？”

爆豪胜己极不情愿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哼，一只脚脚底反复蹭着地面，让人听不出来他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一扭头发现绿谷出久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回应，才忽然想起对方分明是个傻子，瞪了他一眼便懊丧的上了楼。

绿谷出久摸了摸鼻子，还是猜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什么。